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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县跨域:2021“数字县生态”的九个小变化

数字中国研究院 社计未来 2023-10-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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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这一年,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和蚂蚁研究院组成的“数字生态县域观察团”,走访了中西部的十几个县城和几十个村镇。


作为长期研究数字化的一帮人,我们就像是拿着显微镜的工蚁,不想放过这片广袤土地上每一个新鲜的数字素材。


走访越多县域,我们越发有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:“小镇青年”和“城市青年”,“农村女性”和“城市女性”,“一线城市”和“三线县城”之间,不再那么泾渭分明。


我们目睹的人和事,在不断冲击许多刻板印象——


在陕西宜君县,直播一姐杨婷在公司年会上,收到了老板的1.2万元大红包,以及一笔公司股份。


在江西宜春,从深圳回家的刘迎锋每天开着凯迪拉克去种田,她还手把手教我们怎么用卫星贷款。


在江西新余,当地政府叫停了一幢准备开工的市民中心,因为手机基本都能把事儿给办了,省下来的两亿元,用在了20多所学校的新改建项目上。


我们把这些归纳成“数字县生态的九个小变化”。



“数字县生态”,谐音“数字鲜生态”,意为数字化在县域的新鲜生态。


在中国的政治结构中,县的建制是最为稳定的空间和行政层级,是要素最齐全的空间。乡村振兴的主战场在县域,共同富裕的硬骨头在县域;营造良好数字生态,促进各类要素在生产、分配、流通、消费各环节有机衔接,实现产业链、供应链、价值链的优化升级和融合融通,县域是主战场。


这些小变化能否像亚马逊丛林的蝴蝶一样,引发更大的潮流,还有待时间检验。但这些现象,昭示着未来的方向,让我们感觉到高质量发展的强脉搏、乡村振兴的活细节、数字中国的新基础。


导航里的村子多了


喜欢自驾游的朋友相信都有一个共同感受,现在开车到任何一个小县城、小镇、乃至村庄,即便是输入一个小餐馆,导航地图很多时候都能提供准确的路线。


高德地图数据显示:过去五年,中西部县域的POI全量整体快速上升。一些西部县城,比如贵州盘州市、贵州普安县,POI全量出现100%的增长。


POI指的是地图上的位置,餐馆、加油站、写字楼、住宅小区等。它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当地的经济活力和数字服务活跃程度。


在贵州响水镇,外卖小哥王波接到的订单中,四分之一来自村里。村里的订单,主要来自年轻人,早餐,奶茶、夜宵。每天从早送到晚。王波还和高德的工程师拉了个群,时不时给他们发送新增定位的建议。

(图片提供:饿了么)


中国县城为什么点外卖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?因为年轻人多了,县城开始重新热闹起来了。


县城重新热闹起来了


为什么中国的县城开始重新热闹起来?


不可否认,回家的小镇青年,很多是出于居大城市不易的无奈:生活成本过高,入不敷出;在大城市的小生意维系艰难;一些女性则是因为要生育或照顾孩子。很多人回乡之前,并没有明确的下一步规划。如何创造更多适合以及能吸引到年轻人的工作机会,对于中国的县城和小镇来说,依然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。


然而,在这里,在家乡,的确也生长出一些新的发展空间。他们不光可以在家附近进入制造业西迁新设的工厂,还可以从事像云客服、人工智能训练师这样的数字新职业。


这些新机会在就业容量上还远没法和大城市相比,但是它们确实给小镇青年提供了一个新选择:在家门口就能把小日子过好,背井离乡到大城市去不再是近乎唯一的选项。


这波回家潮背后,是基层政府的积极助推。过去一年,中西部县城竞相“抢”项目,“抢”大厂,为当地引进数字化就业机会。


陕西宜君县为抓住因疫情回流到国内的全球假发制造链,主动联系到速卖通,从考察到建厂开工,只用了37天,一下解决当地两百多人就地就业。

(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)


这些数字新职业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是显而易见的。在陕西清涧,一场人工智能训练师招聘,吸引来800多人面试。

(图片提供:杨彦军)


杨彦军就这么成了一名人工智能训练师。他日常的工作是给书的标题、目录、正文进行标注,平均两天标注完一本书。


杨彦军在深圳打过工,在台州开过蛋糕店,但生意不太好,只好回家。杨彦军先是在工地上搬水泥,后来是接到当地扶贫办的电话,推荐他试试这家数据标注公司。


这家公司的合作方支付宝公益基金会正是清涧县政府招进来的。2019年开始,支付宝将其数据标注的外包工作落地到贵州、陕西等县城。目前已吸引到上千名年轻人回家工作。


作为公司最勤奋的人,杨彦军最多每个月可以赚到10000块,他的同事平均月收入则是4000元左右,在清涧,这算高收入了。

陕西清涧,人工智能标注师在接受培训,右一为杨彦军 图片提供:杨彦军)


在距离清涧300公里开外的宜君县,正在修建一幢11层高的创业大厦,县政府还出台配套减免政策,以吸引更多大厂和年轻人回家就业和创业。


村里人睡得越来越晚了


下沉到乡县的数字新职业还不仅于此。


这一年的走访,我们还感受到一个明显变化是,村里人睡得越来越晚了。农业时代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”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。


在江苏东海县薛埠村,一半以上的村民都见过凌晨两点的月亮。因为这个时间,还是直播的黄金时段。

图片来源:淘宝直播


薛埠村是个水晶村,它所在的东海县水晶储量、质量均居全国之首。2017年电商直播兴起,村里淘宝店主纷纷开了直播,加上回来的年轻人,眼下全村主播近600名。直播之盛行,光是村里的路灯,每年都要增加1倍电费。


34岁的主播沙超觉得他们是中国睡得最晚的农村,言语里充满自豪。

图片来源:淘宝直播)


但事实上,中国的“不夜村”正在变得越来越多。它们要么是有独特的当地资源,要么是有超强供应链基础。

义乌直播村随处可见的主播。(照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比如,义乌江北下朱村、山东临沂,如今成为快手草根主播的天堂。在北下朱村,连村口的防骗警示牌,都请的网红做代言人。

图片来源:网易文创《如是生活》


这些在直播风口下飞起的“不夜村”,大多数经济基础并不好。电商百强县中有近六成都不是GDP百强县;电商百强县、GDP百强县与国家数字乡村试点县这三份名单的重合比率也并不高。


这意味着,很多后发地区在数字时代有了新的弯道超车的机会。


必须指出,农村直播风潮的背后,是政府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支撑。商务部、国家发改委等17部门今年印发的文件显示:到2025年,在具备条件的地区,基本实现县县有物流配送中心、村村通快递,年均新增农村网商(店)100万家,培育30个国家级农产品产地专业市场。


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“不夜村”里的直播,还出现了新业态——直播相亲。


这是眼下互联网大厂和头部婚恋平台正在争抢的蓝海。农村婚恋市场男女比例失衡,农村年轻人对直播接受度高,合力促成了这波风口。

山西太原的直播红娘刘月珍迄今已为100多对单身男女牵线成功,其中18对已订婚。(照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村里人的时间,过去被认为是不太值钱,最容易被互联网大厂收割的。但现在,村里人的时间变得值钱起来,这是一个有意思且让人振奋的事情。


农村女性化妆的变多了


小镇青年开始回家了,在老家带娃持家的农村女性又有什么变化呢?


今年,杭州摄影师金轲的一组给农村女性拍的人物肖像刷屏了。


这组照片很有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力。因为照片上的农村女性,都画着淡妆,整个人自信又明亮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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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前化个淡妆,这背后是家庭地位的提高及自信心的提高。她们不仅在婚恋上有了更多自主权,而且越来越多农村女性开始在家门口就业,增加了自己或家庭的收入。


她们的工作新机会,许多和数字新职业相关,并且这些新职业往往强调耐心、责任心、沟通力,因而更倾向于招女性。


27岁的张兴华现在就是一名支付宝的在线云客服,并且还是神算——这是云客服的最高级别。做到这个级别,她只用了半年时间。


张兴华透露她收入的方式很特别,她说她现在每个月都要给国家交税——眼下个人收入纳税起征点是5000元。这在山西洪洞县,算高收入了。

张兴华  (摄影:金轲)


陕西清涧年轻妈妈们在笔试县养育师岗位(照片来源:陕西师大养育未来团队)


对农村女性自身影响深远的是,她们的自我意识和自我认知也发生了改变。


研究显示,中国农村女性身心状况长期不尽如人意。24%的年轻妈妈有抑郁倾向,87%的人感到孤独,20%的人近5年从未检查过身体,家里的伙食和就医机会,农村女性会优先分给孩子、丈夫、老人,最后才是自己。[1]


而今年,《中国妇女报》和华中师范大学农村妇女研究中心联合发起的一个调研数据则显示:60.9%的农村就业女性出门会化妆,78.2%的人说开始懂得对自己好了,80.1%的人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。


[1]赖运成. 农村留守妇女心理健康: 现状、影响因素与对策:云南农业大学学报 ( 社会科学) ,2019,13 ( 3) : 30 - 35;江洪、李继华、傅兰英.农村留守妇女健康状况及健康需求调查——基于社会性别的视角:湖南社会科学,2014,(2)


村里人靠卫星种地了


年轻人愿意回家了,乡村的画风越来越有科技范。


在新疆棉花生产基地,每年9月,几千架极飞的无人机就开始在田野上方喷洒脱叶剂。

极飞的农业无人机在喷洒棉花脱叶剂(图片来源:极飞科技)


在江西、湖北、福建等地乡村,种粮大户在卫星影像的帮助下在手机上借钱,从申请到放款,仅用几分钟。


江西宜春的刘迎锋就是其中一位种粮大户。承包了两千多亩地的她,现在每天开凯迪拉克去种地。

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


支撑她扩大规模的,是网商银行提供的卫星贷款。


所谓卫星贷款,是用手机LBS定位标出自家土地的范围,卫星拍下照片。照片上,土地面积、作物类型、作物成熟度等情况一目了然,成为可信的授信参考。


刘迎锋估算,在机械化和随借随还的卫星贷款的加持下,明年他们的纯年收入能到80万左右。

(图片提供:网商银行)


支撑这种“上天”路的,是数字“下乡”。今年9月,中国国观智库联合印尼、新加坡、印度、越南等多国学者,发布首份全球农村金融科技创新报告,报告指出,数字时代,全球金融正在加速下沉,推进金融的平民化、普惠化。报告还指出,中国的普惠金融是过去20年发展中国家最突出的例子。


我们期待中国的数字金融服务继续下沉,服务更多此前从未机会获得过金融服务的人。而这种数字赋能,也应成为数字文明的一部分,去造福更多的人。


县城老师少用粉笔了


县城吸引越来越多年轻人回家的“资本”,除了新的就业和创业机会,还有数字化配套设施和服务。今年的走访,我们一个深刻的感受是,县城的数字生活,和城里已经没有什么不同。

双11后的墨脱,快递员的繁忙程度和内地城市没有区别( 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)


在西藏走访时,我们就发现,藏族人用iPhone的比例非常高,而中老年人用iPhone的比例可能比年轻人还高。因为苹果系统的藏文支持比安卓系统好用。显然,他们和我们一样,生活已经离不开一部智能手机。

(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)


即便是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城,西藏墨脱,也是如此。

墨脱被称为中国公路上的“地质灾害博物馆”,直到2013年10月才通公路。(图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墨脱县城很小,只有一所中学,三条街。


但在墨脱中学的教室里,电子屏已经替代了黑板,鼠标替代了粉笔。这是国家教育援藏资金支持的结果。


在仅有的三条街上,小商户们用手机收款、接单、直播。这是4G基站信号全面覆盖墨脱的结果。

(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)


站在国家援藏力度和“基建狂魔”的肩膀上,过去一两年,数字公共服务下沉的速度远超我们想象——


在最后一个连入国家电网的阿里地区,当地人在2020年入网之前,就已经能用手机缴电费了;


在珠峰脚下的定日县,2016年线下支付刚开始在全国普及时,珠峰大本营的帐篷商店门口就同步出现了收钱码;

(图片来源:蚂蚁研究院)

……


支付宝数据显示,西藏已经连续5年移动支付渗透率全国第一;另一个西部自治区广西,包揽了全国数字生活指数增长最快的前5个城市。


数字服务的下沉给中西部地区带来的不仅是便捷的生活方式。世界经济论坛研究表明,数字化程度每提高10%,人均GDP将增长0.5%至0.62%。[2]


这是值得我们努力和期待的未来。毕竟,“世界尽头”的神秘与静好,人皆向往,但没有人生来就该一辈子承受“世界尽头”边缘与落后的另一面。


[2]https://www.xuexi.cn/lgpage/detail/index.htmlid=1525

9256018119120017&item_id=15259256018119120017


县城的红灯变短了


县城吸引年轻人回家的另一个“资本”是数字治理的发展。


今年走了那么多县城。我们发现县城的公共设施正在变得越来越“聪明”。


在山西大同天镇县,当地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,现在踩刹车、等红灯的次数少了,因为红绿灯的长短可以根据早晚高峰和拥堵来实时调整了。


在云南富宁县,我们看到公厕外墙装上了实时监测屏幕,能清楚看到当前哪个厕位无人使用。此外,还能了解室内的温度、湿度、氨气、硫化氢的指数。

图片来源:云南网)


眼下,县城的数字治理正在形成一股你追我赶的风潮。


在浙江海宁许村镇李家村,村里自建了“云平台”,将垃圾分类纳入积分管理系统,村民一户一本“储蓄存折”,每次参与垃圾分类,都可以往里面存积分。

(拍摄:周浩)


在湖州德清县,每个行政村都装上了“数字乡村一张图”电子屏,“电线杆上有悬挂物”“道路上有抛洒物”“路灯不亮了”……每天,这样的信息都会在电子屏上实时显现,实时处理。


财政部官网显示,各地县市的中标公告中,很多都是关于本地数字治理升级改造的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在数字化的大风潮下,地方政府一脚踩“油门”,一脚踩“刹车”。


今年11月,在吉林延边街头,我们见到一辆“防骗大篷车”被当地居民团团包围。因为参加街头小课堂,有奖;临摹防骗字帖,有奖;跟着领操员跳反诈操,有奖。据说今年,这辆大篷车开进了100个县城。

(拍摄: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)


数字乡村建设的底座,除了基站、平台、数据中心这些“硬件基础”,更重要的,是“社会基础”。我们乐见数字服务和数字反诈一起下沉,成为新的治理工具,和新的连接方式,促进更有韧性的社会团结、更加频繁的社会互动。


 “县城大牌”爆发了


当越来越多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回家,他们给县城带来的一个显著变化是,拉动了当地消费,以及“县域品牌”的就地崛起。


这一年的走访,我们发现县城的时尚和城里的时尚既相通又相互陌生。


一方面,城市青年爱用的手机,县城青年也爱。但同时,县城青年的时尚,城市青年未必了解。

村墙广告。  (图片来源:网络)


今年,蜜雪冰城的洗脑神曲刷屏,许多一线城市青年才知道这个品牌的存在,但县城青年却几乎无人不知。数据显示,蜜雪冰城门店已超过一万家,80%的门店都开在三四线城市。

(图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蜜雪冰城是县城品牌集体崛起的缩影。在十几个县城街头,我们频繁见到正新鸡排、名创优品、潮衣库……他们以极高的性价比,成为绝对的县城王者。


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2020乡村消费品零售额达5.3万亿元,已连续8年快于城镇。[3] 2021年一季度,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长21.1%,高于城镇居民的15.7%。[4]


再看大头开支,买房卖车。经济学家李铁指出,过去几年,在县城购买住房的人口从原来的1%上升到了20%,买住房的更多是在自己家乡的县城。[5] 艾媒咨询2021年数据显示,下沉市场群体首次购车需求达58.5%,成为汽车消费市场新主力。[6]

下沉市场的旺盛需求带火了二手车交易。(图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这是上一代进城务工者从来没有过的生活方式:他们在大城市打工,极少消费,把钱寄回老家盖楼、养一家老小。也就是说,他们的工作和消费,以及家庭生活是分开的。


但这届年轻人就不一样了。他们一旦回到老家,曾经被分割的人生重新整合到了一起。


[3]https://baijiahao.baidu.com/s?id=1700189035129648275&wfr=spider&for=pc

[4]https://baijiahao.baidu.com/s?id=1697162213618699065&wfr=spider&for=pc

[5]https://baijiahao.baidu.com/s?id=1685662789858797854&wfr=spider&for=pc

[6]https://www.iimedia.cn/c460/79923.html


“冠军县城”越来越多了


今年一个叫大硕的小镇青年红出了国境。


这位网络主播在视频里回答为什么和前任分手:“她家在上海,我一出生,就在曹县。”接下来的话瞬间反转了画风:“她拿什么跟我比!


一夜之间,大硕凭一己之力带火了家乡。


“宁要曹县一间房,不要上海一张床”。许多网友当成了一个玩笑梗。但其实,许多曹县人真是这么想的。


这个曾经的劳务输出贫困县,如今是三个单品的冠军:棺材、演出服、汉服。它生产了日本90%的棺材,线上销量70%的演出服,全国30%以上的汉服。

曹县汉服村孙村庄,经营这家店的小夫妻都是高学历,小伙子还是博士毕业。(图片来源:中国新闻图片网)


在曹县的电商旺季,一个淘宝女劳力一天收入就有2万,这里的彩礼也不是现金和首饰,而是一个淘宝店或天猫店。家长们以此支持新人一起经营更好的未来。


在数字化和全球化的加持下,中国的“冠军县城”越来越多:河南许昌生产了全球四分之一的假发;山东潍坊鄌郚镇生产了全球将近三分之一的吉他;湖南邵东生产了全球70%以上的打火机;辽宁新城生产了中国近一半的泳衣……

图片来源:锐图


这些产业强县,不光牛在电商做得好,其线下产业优势也很明显,两者结合,延长了既有产业链和价值链,在县域形成参与度广、带动能力强、城乡融合、一二三产业融合的产业模式,把产业价值留在县域内,带动更多就业。


在县域内,缩小城乡差距和群体差距;在县域外,通过打造中西部地区的县域共同富裕产业链,缩小了地区差距,推动了区域协调发展。


“冠军县城”的年轻人,见证了老家重新变成一个“回得去的地方”。而他们自己,也成为“数字经济的社会基础”中最重要的行动者。


这些,就是我们想要告诉大家的“数字县生态”的九个小变化。不管是生产、流通、消费,还是生活、娱乐、治理,县域正在重新热闹起来,成为数字化的热土,新鲜的试验田,值得细品的生态圈。


这里有苦有乐,有风险有收益。


数字时代的任何个体,都可能因为自身与众不同的特质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,从而改变人生的轨迹;


任何一个社会特征,都可能因为网络呈现出放大效应,进而演变成一个地方的文化符号,转化为数字经济的新发展要素;


任何一个曾被忽视的地区,都可能因为数字经济、数字治理、数字社会的一个亮点,吸引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注意力,实现弯道超车。


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,依然让人感到心潮澎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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